“小时候我才不吵呢。”苏简安哼了声,“那时候还有很多阿姨夸我安静又听话。” 突然,毫不掩饰的花痴声响起来:“太帅了,可以去要电话号码吗……”
酒店内的宾客越来越多。 “放了她。”陆薄言冷冷地走过来,面色阴沉如地狱来的索命修罗,“否则你们就不只是破产这么简单了。”
江少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:“你记性又不差,怎么会忘了?是因为跟你们家那位在一起?” 古巷深深,尽头是一座很像骑楼的老式建筑,仔细一看,是一家粤菜馆。
苏简安也傻了。 她看了看时间,出去逛一圈正好可以在晚上回来,于是上楼去换了身衣服,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陆薄言。
“徐伯突然去敲我的门,说你住院了。我觉得不太可能,你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会倒下的人。可是我知道徐伯不可能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是徐伯把我拉下楼让司机送我来医院的。司机说你平时很少生病,应该不会很严重,我觉得我也是医生,再严重也没什么好怕的,顶多我来想办法。可是刚才我看见你的时候,你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,我……” “你回来啦。”她难得一见他脸上就有笑容,指了指旁边的衣柜,“妈妈说你的衣服在里面,拿去换上吧,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。”
…… 苏简安的双颊火烧云一般迅速涨红起来,她亟亟跟陆薄言解释:
她觉得挂在悬崖边的那个自己要松手了,坠落就坠落,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。 这是A市收费最昂贵的私人医院,环境堪比五星级酒店,有一家咖啡西餐厅24小时营业,还有一个声效堪比影院的放映厅,大花园里各种娱乐设施,高速wifi覆盖整个医院,据说A市的土豪们只愿意来这里看病。
苏简安笑眯眯的接过筷子就吃了起来,丝毫意识不到陆薄言对她的照顾有加。 想他的声音。
苏简安很干脆的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趁火打劫的流氓!快点帮我拿下来,下次不找你了,我带小夕来!” 他的轮廓比一般的东方男人要深刻分明许多,透着一股刚硬的冷峻,交织着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和那一身华贵优雅的气息,让他看起来尊贵迷人又疏离冷漠。
难道沈越川说的……是真的? 陆薄言顿了顿才说:“今年也许会醉。”
顿了顿,她又补上一句:“除非你发我工资。”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,才到门口就听见陆薄言说:“你先睡。”
可现在事实似乎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。 谁说她不吵的?那时他被她吵得恼了,烦躁地低斥她闭嘴,她立刻就乖乖闭上嘴巴,抿着唇用无辜茫然的眼睛看着他,委委屈屈的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苏简安眼睛发亮对啊!跟着陆薄言就好了嘛,他能挡住那些媒体啊! 陆薄言的作息一向规律,第二天七点钟一到,他就睁开了眼睛,下意识的先看苏简安。
苏简安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细嫩,但是那种剔透健康的白,偶尔会泛出浅浅的桃粉色,一逗双颊就能烧红,可现在她是苍白,脸上的血仿佛被抽干了,连双唇都失去了饱满的光泽,像一张没有生命力的白纸。 遇见他的时候,他的父亲刚刚车祸去世。母亲对她说,那位哥哥很难过,你去陪着他好不好?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不会怀疑我是故意的吗?” 他揉了揉太阳穴,转身下楼。
她看起来最不认真,但无法否认她是最努力的那个,然而这并不代表她完全受公司的控制了,像这种时候,她还是会我行我素。 真想……就这么把她按在怀里。
她捂着嘴激动了半晌,抓住陆薄言的手臂:“你认识他,那你可以帮我要到沃森顿的签名照吗!” 一道男声从苏简安的身后响起。
苏亦承的双眸里满是嘲讽:“你都懂得你是来陪吃了,还不知道陪吃之后的程序?” 她一定会一刀一刀的,全部还回给苏简安。
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,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。 钱叔“咳”了声,解释道:“少夫人,我怕出事,路上联系了少爷。”